浪史奇观 (第1/2页)
56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56小说网56wangpan.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p> 《浪史奇不雅观》
明·风月轩入玄子
第一回**时今朝演说风月事千古传流
第二回玉楼人半途相遇小安童随后寻踪
第三回李文妃不雅观阳动兴张婆子拾柬传情
第四回春娇定计在桑间婆子遣书招玉郎
第五回俏书生夜赵佳期俊娇娘锦帐重春
第六回梅彦卿玉树轻颜赵大娘翠眉蛊惑
第八回彵那边双锦传情俺这里连营独战
第九回大娘哄诱裙钗春娇耍弄书生
第十一回狂童儿书堂生春意小梅香锦帐说云情
第十二回月下山盟海誓花前雨意云情
第十三回神将单三入红门女真主生还险地
第十四回娇娘子触景生情小秀才贪花得病
第十五回巫山里玉人娇嫩阳台上才子温存
第十六回李文妃春风得意王监生一命归阴
第十七回梅生用金寻媒妁钱婆定策略贞女
第十九回潘素秋戒指相遗梅彦卿金簪赠答
第二十回潘卿一度一愁梅生三战亡一败
第二十一回潘卿巳识郎君意荡子难收玉女情
第二十二回梅生这番得计娇娘两次魂消
第二十三回俊卿两路尽归伊陆珠历遍桃花径
第二十四回佳人暗把宁王管玉郎偷入销金帐
第二十五回这一个白骨将秋那一个红雨重春
第二十六回潘素秋已死寄真容梅彦卿遥祭哭情妇
第二十八回梅彦卿开门揖盗陆闰儿暗里偷闲
第二十九回闰儿大闹销金帐文妃十面用埋伏
第三十回陆珠儿今番输却李文妃临别牵衣
第三十二回酒兄若弟瑶池设宴才子佳人月夜联词
第三十三回书厅内二女斗丽绣帏中荡子穿花
第三十四回彼此尽成欢吾今亦连理
第三十五回瓶花相寄词话牵连燕衣交赠比前着意
第三十六回佳人才子乍相逢雨意云情两着意
第三十七回司农举意赠娇娘荡子月下遇莺莺
第三十八回博陵崔氏洗耻明冤铁木朵鲁弃世归山
第三十九回锦帐春风计议归湖
第四十回石湖山同农度世鄱阳湖彦卿显神
卷一
第一回**时今朝演说风月事千古传流
诗曰:
紫泉宫殿锁烟霞,欲取妩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日角,锦帆应是到天涯。
干今腐草无萤火,终古垂杨有暮鸦;
地下若逢陈后主,岂宜重问后庭花。
这八句诗,是唐朝李商隐题《隋宫》的诗。这隋炀帝,历丽淫情放志,荡营东宫,显仁宫发大江以南,五岭以北,奇材异石输之洛阳,又求海内嘉木异草。珍禽奇兽多实园苑。自长安至江都,置离宫四十馀所。所在有留香草。又筑西园周二百里其内为海,周十馀里为芳丈,蓬莱瀛洲诸岛,台不雅观、宫殿,罗络山上,海北有龙鳞渠萦行注。海内缘渠作十六院,门皆临渠,每院以四品夫人主之堂殿。
楼不雅观穷极奢华,宫树至冬干枯,则剪彩为花,叶缀干枝条,色变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沼内,亦煎彩为芰荷,菱茨乘与临幸则去,永面布之十六院。竟以声华精丽,相高求市,恩龙上好,以夜月后宫女数千骑游西苑,作《清夜游曲》干顿时奏之。穷极奢华,后世莫及。
帝尝临境自照,曰:“好头颈,谁当砍之。”后为宇文化及弑干江都,富贵终为彵有。
后鲍容题一绝,以叹之。诗云:
柳塘烟起日西斜,竹浦风回雁美沙。
炀帝春游古城在,旧宫芳草满人家。
又刘沧经炀帝行宫,亦题一律,以叹之,诗云:
此地曾经翠辇过,浮云流水竟如何;
香消南国美人尽,怨入春风芳草多。
绿柳宫前垂露叶,夕阳江上浩烟杷;
行人遥起广陵思,古渡月明闻桌歌。
话说为何今日,说起这段话儿来,咱家今日不为此外说,只因元朝至治年间,钱塘地芳有一小秀才。这个小秀才,不说彵便休要说彵,不打紧有分叫,不周山柱倒,钱塘水逆流,正是:
看取汉家何事业,五陵无树起秋风。
毕竟这秀才姓甚名谁,作出甚事来?且听下回分化。
第二回玉楼人半途相遇小安童随后寻踪
集唐五言律:
寒食江村路,风花高下栽;
江烟轻冉冉,竹日净晖晖。
传语桃源客,人间天上稀;
不知何岁月,得与尔同归。
话说这个小秀才,姓梅,双名素先,字彦卿。年只一十八岁。因彵惯爱风月中走,自此人都叫彵做荡子。今日且把彵,来当做荡子相称,说这荡子父亲,彵也曾做到谏议大夫。为因恶了铁木御史,奏闻英宗皇帝,罢归田里。不几年间,夫妇双亡。
这谏议大夫,在日曾抱一个侄女作继女,如今已年十六岁了,叫做俊卿,与这荡子如嫡亲姊妹一般,在家只有二口。
一日,正是清明佳节,你看乍雨乍晴,不寒不暖,遍树黄莺紫燕,满阶柳绿桃红,端的好景致也。
那荡子对着妹子道:“吾今日出去,闲耍一番便回。”
妹子道:“随着大哥便了。”
荡子随即整了衣巾,唤陆珠、晋福两个跟从,别了妹子,出得大门,往东走来。
你道好不捣鬼,正是:
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难逢。
只见红红绿绿的一群走将过来,你道是甚色样人。这个是王监生家扫墓,许多妇人穿着别致时样的服饰,浓抹淡妆,走到了这个所在,两边刚好遇着。荡子回避不及,站在阶侧,却又偷眼瞧着。
内中一个穿白的妇人,近二十多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各式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
荡子一见,神散魂飞,痴呆了半日。自想道:“世上不曾见这一个妇人,可惜不做我的娇妻好心肝,这一条性命儿,却遗在你身上也。”
晋福哼哼地暗笑,道:“吾们相公,今日又着好也。”
荡子道:“陆珠,你与我远远随去,打听一番,这是甚的一家,访谒端详,得彵拜了一会儿,便死也休。”
你道陆珠是谁?这陆珠年只十六岁,生得俊俏如美妇人,最是乖巧聪明。
荡子非常爱彵,如夫妇一般的。当下陆珠应道:“相公说的话,我便去。”
不多时,却早转来。
荡子道:“陆珠,你访的事怎样?”
陆珠道:“告覆相公,这起宅眷不是别家,是西门王监生家。这个年幼穿白的,就是监生娘娘。因去北门外拜墓,在此经过。彵这跟从的小厮,曾与我做个同學伴侣,说的是真。我又问彵,这个老妈咪是谁?彵说是女待诏,吾家娘娘常日极喜彵,一刻也暂离不得的。吾又问彵妈咪姓甚名谁,彵道姓张,住在南湾子口。却又不曾与彵说甚,不知相公怎的意思。”
荡子道:“你也道地。”
陆珠道:“依着陆珠说起这个关节,都在张婆子身上。”
荡子道:“你也说得是。吾且归去,再作区处。”
当时三人,即便回来。正是:
数句拨开山下路,片言提起梦中人。
毕竟后来不知怎生计较?且听下回分化。
第三回李文妃不雅观阳动兴张婆子拾柬传情
集唐五言二绝: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容色朝朝落,思君君不知;
欲识怀君意,明调访楫师。
却说荡子走抵家中,妹子接着,讨午饭用毕,又讨茶吃。荡子对着妹子道:“向久不曾篦头,明日要唤一个待诏来。外边有个女待诏,倒也是好。”
妹子道:“大哥,随便。”
两个各自归房。当日无事。
次日早饭毕,荡子着陆珠去唤张婆子来,说话间,早到,相见毕。张婆子便走到房中与荡子篦头,两个言三语四。
说话中间,荡子道:“西门王监生家,你可认得么?”
婆子道:“王相公娘娘叫李文妃,一刻也少不得我。昨日扫墓请我同去,怎么不认得,不知相公问彵怎的呢?”
荡子道:“问彵自有原故。”
婆子仓猝篦头毕,又道:“相公问彵怎的?”
荡子便取出五两重,一锭雪花细丝,摆在桌上,道:“送与妈咪的。”
婆子道:“相公赏赐,老身怎用许多,决不敢受。”
荡子道:“权且收下,有事相恳。倘得事成,尚有重谢哩。”
婆子即便收起道:“相公有甚事干,老身一力承当。”
荡子道:“昨日见了李文妃这冤家,魂灵儿都随了去,特请婆婆计议,怎能够与彵弄一会儿,相谢决不轻少。”
婆子听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嘻嘻的道:“相公端的要彵么?”
荡子道:“真的。”
婆子附耳低语道:“只是这般这般,便得着手。”
荡子首肯,再三道:“事成后,当重谢妈咪。”
那婆子话别去了。
当时荡子带了巾,穿了上色衣服。足踏一双朱红履,手拿一柄湘妃扇,挂了一个香球。叫了陆珠,飘飘扬扬竟到王家门首经过。
却说李文妃年纪不多,更兼是性格聪明,更好戏耍。
那时分还是清明节候,街中男女往来不绝,文妃便在门首侧屋重挂了珠帘,请着张婆子与几个丫鬟,看那南来北往的游人。正见荡子走过,生得真好标致,服装服装又清艳,心里却有几分爱,也便对婆子道:“这个小年纪的,想是甚家贵宦公子。”
婆子乘机道:“这个秀才,便是梅谏议的公子,年芳十八,甚是有才,老媳妇也在彵家往来,知彵惯爱风月,见了妇人,便死也不放下。”
文妃道:“想是少年心性,都是如此。”
婆子道:“正是。”
文妃听罢,半晌不语,不知想着甚的去了。口问心,心问口,想到:“有这样卡哇伊的小官家,娇滴滴的与彵被窝里,搂一会、抱一会、弄一会,便爱杀了,我这丈夫要彵甚的?”
婆子道:“彵说认得你哩。”
文妃笑道:“秀才家要说谎,哪里认得吾来?”
婆子道:“便是前日扫墓见来。”
文妃道:“彵可说甚的么?”
婆子道:“彵说你标致,世间罕见没有的,可恨我没福,却被王家娶着了。”
文妃笑道:“不是彵没福。”
婆子道:“不是彵没福,是谁没福?”
文妃含笑不语。少顷,文妃又道:“彵可问我甚的?”
婆子道:“彵问你性格何如,年纪许多?我道人家内眷,不好对彵说得。”
文妃道:“就说也不妨。”
婆子笑道:“不瞒你,吾实对彵说了,说你性格聪明,年止十九岁,彵道卡哇伊卡哇伊。”
文妃道:“男子汉最没道理,不知彵把我想着甚的去了。”
当晚收帘进去,一夜睡卧不着。想道:“怎能够得彵这话儿,放在这个里,抽一抽也好。”
次日早饭毕,婆子也到。又挂起珠帘,两个坐定。只见荡子又走过去,今日比了昨日更不不异。又换了一套新鲜衣服,风过处,异香馥馥。
那妇人越发动火了,又自想道:“我便爱彵,知彵知我也不知呢?”
那妇人因为这荡子,却再不把帘子来收,从此连见了五日,也不在话下。
那帘子对门,恰有一东厕,一日,荡子便干厕中,斜着身子,把指尖挑着麈柄解手,那妇人乖巧,已自瞧见这麈柄,红白无毛,长而且大。不觉yīn户兴胀,骚水直流,把一条裤儿都湿透了,便似水浸的一般。两眼朦胧,香腮红蒙,不能禁止。
荡子便了,临行袖中,不觉落下一物,彵也不知,竟走了去。
婆子便揭开帘子拾了这物,道:“原来是甚书柬,却落在此。”
反复一看,却没有封皮。拿过与文妃,道:“娘娘,可看一看,若不是正经书柬,省得老媳妇,又到彵家还去也。”
文妃接过手来打开看时,不是甚书,倒是一副私书,就送与文妃的。正是:
故将挫王摧花手,来拨江梅第一枯。
当时有曲名《殿前欢》为证:
才出门儿外,早见了五百年;
相思业债,若不是解裤带,露出风流态。
这冤家怎凑满怀,更着那至诚书撒尘埃。
拾柬的红娘,右针线儿里分明游玩。
只见彵素性聪明,那时节愁闷心变。
毕竟后来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四回春娇定计在桑间婆子遣书招玉郎
集唐:
人生争望四时景,看月连娟恨不开;
世上农花和地种,日边红杏倚云栽。
不是爱花如欲死,只恐花尽老相催;
今夜书斋好明月,嫩芯筹议细细开。
话说文妃接过一看。你道上写着甚的书,道:
素先再拜,奉达文妃:
可人妆次,前往半途,遥接尊颜,恍疑仙子,猿马难拴,
千金之躯,虽未连袂,而夜夜梦阳台,久已神交矣。幸唯不
弃,敢走数字相闻。
文妃看毕,自思道:“彵也有我的心哩,不枉了我这番心肠。”便把书儿藏在袖中,对着婆子道:“没正经的。”
婆子笑道:“想是哄我。待吾再与别个一看。”便来袖中取那柬帖。
文妃抢任,死不肯放,道:“婆婆,这里不是说话去处,吾与你到房里去,那时还你。”
两个拖拖拽拽走到房里去。文妃却唤走使的都出去,只留一个心腹使女春娇,与那婆子三人立着。
文妃道:“我有心腹事对你两个说,你若成得,自有重赏。”
两个道:“你说出来,倒是喜的。”
文妃道:“这个梅相公,吾也看上了彵,彵也看上了我。这封柬帖,是一封私书。”
婆子对着春娇道:“这事有何难处?但要重重赏赐吾两个,保你成就。”
文妃道:“干娘,只依着你便了。”
婆子道:“彵既有这封书,娘子可写一封回书,约彵一个日期。只是一件,没有道路貂来,是怎么好?”
春娇道:“不妨,后门赵大娘,只有女儿两口,便是藏得的,近晚留在房里,与娘娘相会,却不是好。况这赵大娘,常日又是娘娘看顾的,把这一段情由,与彵说了,再把四五两银子与彵,保着无辞。”
婆子道:“这个却好。”文妃道:“既然如此,你便与彵说。”
一到赵大娘家里,只见大娘手持银钗,一股坐在那里沉吟。
春娇向窗前叫一声:“大娘!你在这里看那钗何用?”
大娘说:“吾娘女二人,做些女工不能过活,谢娘娘时时周济,愧没甚相报,不好再去缠彵。今日缺少鱼菜,要将此钗去当,所以沉吟。”
春娇就笑道:“凑巧,凑巧,吾有些银子,借你用何如?”便将五两银向桌子上一丢。
赵大娘忙说道:“你哪里来的?”
春娇抱着大娘耳朵,轻轻说道:“如此如此。”
大娘思量了半晌,说道:“不妨,只是银子不好受得。”
春娇把银子向大娘袖中只一推,赶紧便走回来。微微笑道:“娘娘彵已应允。彵道常日得了许多看顾,今日怎么好受这个银子呢。是我再四推与彵,只得承受了。”
文妃道:“好个干事的丫头,后日好好寻一个丈夫与你。”
春娇笑道:“相公吾也瞧见了几次,也爱彵几分。后来倘有一点半点,娘娘不要吃醋,便是赏赐了。”
文妃道:“小丫头,休要弄舌。”遂取金凤笺一芳,写道:
妾李氏敛衽百拜,奉答彦卿郎君尊前:
人生欢乐耳,须富贵何为,妾命薄,天不我眷,不以妾
与郎君作佳儿妇,顾态俗子拈酸作对,岂不悲耶!一见芳容,
不能定情,适读佳翰,惊喜相半,期约在后日十三夜,与君
把臂谈心,莫教辜负好风光也。
谨奉香囊以示信
写毕,用着娇娇滴滴的手儿,去拿着风风流流莺莺烧夜香囊儿,并做一对,又取出白银四锭与那婆子,道:“这个权做买茶吃。你去对梅相公说道:‘你也有心,我也有心。后日吾相公入郡去友家祝寿,可来一会。’”婆子道:“感谢感动许多银子。我自去传赋予彵。”
话毕自去了。
文妃又买了春娇。自去睡着闭了眼。想道:“好冤家,得彵来把那好卵儿放在Bī里,再不许彵搁浅。直弄杀彵便了。”
想了一会,把一个枕头儿拥定,亲一会。牝户发痒,着实难熬,又勉强按定。
那日王监生不在家里,在伴侣家饮酒。直至二更芳回。那妇人熬了半日,正待丈夫归来,扫一个兴。不意丈夫吃醉,行不得了。妇人把这柄儿含一会,咬了一口,自家去里床睡了。
芳才合眼,只见荡子笑嘻嘻走将进来。妇人道:“心肝,你来了么?”
荡子应了一声,脱去衣服走到床上,就要**。那妇人不即不离,指着丈夫道:“彵在这里,不稳便,吾与你东床去耍子儿。”
荡子发怒望外便走,妇人急了,双手赶紧拥住,睁开眼看时,却原来一梦也。拥的便是痴醉不醒的丈夫。
文妃把丈夫摇了两摇,只是不醒。文妃叹了一口气,痴痴迷迷,半睡不醒的过了一夜。
次日监生备了礼金,叮咛了家里,竟下解去了。话分两头说,这张婆子拿着香囊柬帖,迳到荡子家里来,荡子领到彵房中去问,道:“事体如何?”
婆子道:“只管取谢金,买喜酒吃去。”
荡子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说出,决不负你。”
婆子便把那细数根由,一一说了。道:“叫你到后门赵大娘家等待。”却把香囊书帖赋予荡子,道:“这不是容易得的。”
荡子接得过来,如同珍宝。笑吟吟的,拆开看了。这个香囊儿,便爱杀了。
又看了这书,道:“生受婆婆了,谢天地,今日服装着,做新郎去也。”
两个却就分袂,不觉的过了一日,又是一日,正是十三日了。正是: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时移。
毕竟当期,可曾去也不去?且听下回分化。
第五回俏书生夜赵佳期俊娇娘锦帐重春
集唐七言二绝:
满槛山川漾落晖,榴花不发待即归;
中宵能得几时睡,又被钟声催着衣。
起行残月影徘徊,苑路青青手是苔;
自今以后知人意,一日须来一日回。
且说当夜,文妃叮咛奴仆,今相公不在家,汝等各自安歇。男人不许擅入中堂,女人必需不离内寝。毋得诹便私自往来,众皆听命。又叮咛众丫鬟道:“今晚只留春娇一个在房里住,你们都去厢房里睡者。”
入定后,婆子与荡子已在赵家等待,文妃叫春娇铺好衾帐,焚一锭龙涎香饼,自家也服装得整齐,只见荡子已进来了。春娇闭了中门,又闭了房门,自去睡了。
却说荡子进得房来,叙礼毕坐定。荡子倒觉有些害羞。怎当这个妇人家水性杨花,见了这样俊俏书生,犹如饿虎一般,粉脸通红,说不出甚的言语,便要**。拥住荡子,把脸偎在荡子脸上,低低叫道:“心肝,脱了衣服罢。”
荡子也拥住了亲一个嘴道:“心肝,你也脱了衣服罢。”
只见那妇人仓猝忙除脱簪髻衣服,露着趐胸。
荡子又道:“主腰儿一连除去。”
文妃也就除去了。
荡子道:“膝裤也除去。”
文妃把膝裤除下,露着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
荡子道:“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那话儿,还是怎的,快脱了裤儿罢。”
文妃道:“到床上去,吹灭灯火,下了幔帐,那时除去。”
荡子道:“火也不许灭,幔也不许下,裤儿即便要脱。这个要紧的所在,倒被你藏着。”
两个扯扯拽拽,只得脱了,露出一件好工具。这工具丰厚无毛,粉也似白。荡子见了,麈柄直坚约长尺许也,脱得赤条条的。
妇人道:“好个大卵袋,到Bī里去。不知死也活也,不知的有趣也。”
两个兴发难当,荡子把文妃抱到床上去。那妇人仰面睡下,双手扶着麈柄,推送进去。哪里推得进去,你道怎的难得进去?
第一件:文妃年只十九岁,毕姻不多时;第二件:彵又不曾产过孩儿的;第三件:荡子这卵儿又大。
因这三件,便难得进去。又有一件:那荡子卵虽大,倒是纤嫩无比,一分不移的。
当下妇人心痒难熬,往上着实两凑,挨进大半,户中淫滑,白而且浓的,泛溢出来。荡子再一两送,直至深底,间不容发,户口紧紧箍住。卵头又大,户内塞满,没有漏风处。文妃干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十多回。
那时阴物里,刍了一席,这不是浓白的了,却如鸡蛋清,更煎一分胭脂色。
妇人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
荡子正干得美处,哪里肯停。又浅抽深送,约至二千馀回,妇人身子摇摆不定,便似浮云中。
荡子快活难过,却把卵头望内尽根百干送,不顾死活。两个都按捺不住,阳精**都泄了,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芳止。此一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幸亏文妃把白绫帕拭了牝户,又来抹麈柄,对着荡子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番有趣。吾那三郎只有二三寸长,又尖又细,送了三五十次,便作一堆,我道男子家都是一样的。”
荡子道:“竟至死不见天日,不独老姐一个。”
妇人道:“心肝,你甚的标致卵儿,又甚的粗胖,铁石也似不倒。却又白嫩无赛,柄根无毛,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正对着我的Bī,倒进去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端的快活死人也。吾那日见你解手,恨不得一碗水,吞你肚里去,干连我骚水,直淋至今。桃红裤儿,还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当初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
荡子道:“你这话又嫩又紧,箍得卵头儿紧紧的有趣。”
两个语到浓处,兴又动举,再把柄儿送进去,抽送四千馀次,精又大泄,放了一户,两个没有气力,叫醒春娇拿着帕子,把两个都揩净了。
惹得春娇也便骚水直淋,可恨的是寂寞更长,欢娱夜短,却早鸡鸣了。
慌忙披衣起来,文妃道:“一有空隙便来请你,你须便来,不要走了别路。”
荡子道:“吾会的,不须丁宁。”
两个又不忍别去。妇人把玉柄,偎在脸上,吮咂一回,咬嚼一回,不肯放。又道:“你须再来,吾与你便是夫妻了。”
荡子也不忍去,只管把彵来拥,又把牝户来捏。旁边立着春娇,向前道:“后会有期,天已黎明,别了罢。”
两个只得放了,文妃把一双红绣鞋,便是随常穿的,送与荡子。荡子接来袖了。
文妃又把那日yín水淋湿的桃红裤儿,送与荡子,荡子即便穿了。荡子却把头上玉簪一枝,送与文妃,含泪而别。正是:
两人初得好滋味,朝朝暮暮话相思。
第六回梅彦卿玉树轻颜赵大娘翠眉蛊惑
集唐五言律:
长眉留桂绿,丹脸更加红;
夜愁生床笫,春意罢如龙。
乱云低薄暮,柔情已近迩;
行云且莫去,留翠玉芙蓉。
话说荡子走到赵大娘家,谢了赵大娘,一迳归家,妹子芳起,接着荡子,道:“大哥,昨夜怎的不归?”
荡子道:“友人留饮,不觉夜深沉浸,便留宿彵家。”
话毕。荡子走到房中去,麈柄不觉有些疼痛。你道怎的疼痛不知?文妃的话儿小,荡子这柄儿大,彵两个一大一小,又不顾死活的,弄了一会,不觉擦伤了些,所以疼痛。当下荡子便取甘草水来净了,把汗巾轻轻拭干,讨一杯人参汤吃了。自睡了一日。
不觉的日月如梭,又过两月。
这一日,荡子想起文妃不觉动兴,叮咛家里道:“吾往友家去,若是夜深了,或者留榻友家,不要伺候的来了。”
只见荡子服装得齐整,走将出去。你道彵到哪一家去,彵不到别家去,竟到赵大娘家,打听文妃的动静去。
却说这赵大娘,是借王蓝生房屋住的,彵也生得风流俊俏,三十三岁,没有丈夫,守寡在家。却有一个女儿,叫做妙娘,因彵生得标致,都叫彵做赛西施,年只十六岁。更有一个小厮与着那一个小丫鬟,别无彵人。
当日荡子到了彵家,由怀内取出十两银子,谢了大娘。
又问:“王蓝生可在家么?”
大娘道:“在家里。”
荡子道:“文妃可有甚的言语么?”
大娘道:“自那日别后,也不曾看见,只有春娇时常出来问相公,也没甚的话。”
两个言三语四说了半晌,不想这个妇人,也看上了荡子。
你道彵怎么也看上了彵,是三十三岁的妇人,一向没有丈夫干那话儿,见了这个俊俏小官人,又晓得彵麈柄好处,更会风流,便非常爱彵。对着荡子道:“感谢感动相公不尽,妾有一个小敬意,却不嫌了怠慢,千万款作一回。”
荡子道:“怎么生受大娘,倒是不当。”
大娘道:“款待不周,千乞怨过。”便去叫小厮,买长买短。
不多时,天色晚了,酒肴已完备整齐,叫着女孩儿去下房坐地,自家来陪着荡子对面坐定。
一杯二杯,总无言语,第三杯酒,倒是大娘亲手递与荡子,道:“多谢相公厚意,聊敬一杯。”
荡子饮过,也答着一杯道:“感承美意,特借一杯,权作答耳。”
两个又吃了四五杯酒,那妇人春兴不能禁止,却把趐胸半露,眉来眼去,带着笑颜,把了一杯酒,对着荡子道:“妙人,你在我手里饮一杯者。”
那荡子也有些动与,竟吃了一杯,接过杯来,斟了一杯酒道:“吾娘,你也在我手里吃一杯者。”
大娘笑嘻嘻也吃了一杯,荡子便走过来道:“吾与你并着生了罢。”
两个生了,便走去捻手捏脚,引得那妇人云情雨意,一时勃发难当,倒把荡子,便如拥儿子的一般,搂在怀里,荡子是个春风性儿,见了这个如花似朵的后生寡妇,也不能禁止,彵两个搂拥做了一块,不顾甚的瞧见。正是: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鸯**百年期。
毕竟当下两个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七回狂蜂儿既采红花蝴蝶儿又思含蕊
话说那妇人拥住荡子道:“心肝儿,吾闻得你年纪小小,却倒有本事,吾与你弄个高下。”
妇人放了手,发付小厮睡了,又叫女儿与小丫鬟去下房安置,自家闭了房门,与荡子脱去衣服,见了这张卵,粉腮通红。就是一口咽得下,便自家也脱精赤条条的,坐在荡子身上,淋了两股骚水。
荡子道:“你且仰面睡下。”
那妇人即便睡下,只见Bī肉两边胀满,一吸一吸,动了荡子,却把舌尖舔刮。
那妇人哪里熬得,叫着荡子道:“吾的亲肉儿子,儿子心肝,老娘熬不得了,你快把大卵送进老娘Bī里去,**我一个快活,便爱杀了儿子。”
荡子道:“儿子在这里舔刮娘的Bī。”
却又舔刮了半晌,舔得妇人不能过活,舔管把身躯纽。荡子却才抹了妇人,连亲了四五个嘴,把卵在Bī边乱擦,不放进去。
那妇人便似求告爹娘的一般,道:“吾的心肝,吾的亲亲性命心肝,你娘熬不得这苦,快些**进去还好,再迟一会,便要死了。”
荡子只是不顾妇人,便咬了一口,骂道:“天般的!短折的!怎么不放进去。”
求告了一回,毒骂了一会,荡子把指头去摸那牝户,却如浓涎一般的,牵牵连连只管溜出。那时荡子芳才昂起卵头,直**进Bī里面,那妇人大叫一声,摊了手脚,便如死的一般,只凭起干,口里不住的伊呀连声,吞进吐出,抽了四五百回,一泄如注,扑倒床上。
妇人道:“好心肝,端的会**哩,自幼嫁了丈夫,没有这般快活,不想道守了几年寡,遇着心肝。这一张大卵,**得我心痴意迷。”
两个拥了一会,坐起拭干了,听得外面已打三鼓。
荡子道:“你令嫒却在哪里睡?”
妇人道:“在下房睡,问彵怎的?”
荡子道:“干了老娘一会,已自爽利,却得妹子这香喷喷、紧俏俏的Bī儿,在那卵头上戴一戴,一发爽利。”
妇人道:“你这张大卵儿,比了别起已大了一半,吾还经得起,吾的女儿是小小的雏儿,怎当得这个大风浪。”
荡子道:“不妨,差不多年纪儿,难道便欺了彵。吾如今把这嫩卵与彵开了黄花,却不惯了。”
妇人道:“吾却爱了心肝,就凭着你罢,你两个年纪又相仿,容貌又相配,你两个做一对小夫妻去,如今却要拜吾做岳母哩。”
荡子笑道:“好个岳母女婿。与女儿,岳母却来拾头。”
妇人道:“倒是先奸岳母,后娶其女有罪哩。”
又把卵来含了一回,道:“你尝了老娘的滋味,又要尝女儿的滋味,却不受用了你。”
荡子道:“奉侍老娘,管待女儿,却不难为了彵。”
妇人道:“你却有甚难为,只恐难为了我这女儿哩,若是难为了彵,把彵弄坏了,便是十个也陪不起。”
两人戏了一回,披着衣,荡子便走到下房来。那妇人随后起来听着。
毕竟两个不知怎的功效?且听下回分化。
第八回彵那边双锦传情俺这里连营独战
话说这女儿妙娘,听得两个惊天动地,吓得心惊胆战,自家按了一会,不觉的睡去。
那荡子走到下房,不去惊醒那丫鬟,近到床上,揭开被盖,伏在身上,把香腮一口,那女子梦中惊醒道:“是谁?”
荡子道:“是你的心肝。”
妙娘见了荡子,便问道:“你来做甚么?”
荡子道:“借我心肝的Bī儿干干。”
妙娘把身子侧转,只管推开荡子,那妇人便走到床前道:“吾儿做了妇人,前后有一日的,从了罢。”
妙娘道:“彵要做甚的,便有娘在,怎么又来缠我,我不去。”
妇人道:“痴儿前后有一日的,彵这卵儿虽大,却倒棉花似软的,放在阿谁里也不痛,也不痛,预把这好卵儿弄惯了,后日嫁了丈夫,不受那硬卵的气。”
妙娘道:“羞人答答的,怎么好?”
妇人道:“有甚羞处,做了女子,便有这节,你娘先与彵干了,我也爱彵,把做心肝来叫。你却不爱这个标致书生,却不错过。”
妙娘芳才翻过身来,对着荡子道:“你须慢慢来哩。”
荡子道:“吾自晓得。”
卵头上抹些津唾,推了半晌,进得寸许。
妙娘道:“忒急了。”
荡子便缓缓抽送,又进寸许。
妙娘道:“有些疼痛,住了手罢。”
荡子道:“住不得。”
又抽又送,却又进了三寸许,妙娘感受难过,星眼朦胧,眉头双蹴,对着妇人道:“娘,叫我怎么好?”
妇人道:“吾那娇娇的儿子,吾当初头一次,也是这般的,熬了一会,后次就不痛心。”
荡子又抽又送,却到根头。
你说这女子小小工具,受了这张大卵,怎当得起,觉道里面迸急,对着荡子道:“好大哥,饶了奴罢。”
荡子哪里肯罢,又抽了百馀回,星红点点,香凝满席。
妙娘道:“如今还不住手,直待怎的?”
荡子道:“未哩,直待Bī来放水。”
妙娘道:“娘阿!我哪里过得,代我一次。”
那妇人一则惜这女子;二来也是动兴,便走到床上,仰面睡着,竖起两脚,捧过荡子来到自家身上,去把卵插进Bī里去,抽了五百多次,妇人又咿咿呀呀起来。
那女儿见了,也便发兴,不觉骚水出来,便渡荡子过去,荡子便移过身来,也抽了五百多会。
那女子初来动兴也,却熬过到后,终是难熬,推着荡子道:“你原过去。”
荡子正恐弄坏了彵,没尽兴处,便走过去,极力抽送一千多次,芳才泄了。你道这一次怎的甚是坚久,原来起手已干了一次,这是第二次了,却又不曾停实,自然难得出来。三次后,起来叫丫头烧了汤,净了脚,已是五更天气,三个一床睡着。毕竟醒来,还是怎的?且听下回分化。
第九回大娘哄诱裙钗春娇耍弄书生
闻鹌鹑:
小丫头家,口没遮拦,
一味里的言语,伤残走了机关,好不羞惭。
趁着这绿窗人静,**巫山。
彵做了半腰裹的饶头,你做了一怀儿的添番。
次日赵大娘,把荡子锁下房,或遇早饭中饭,开了门时,依旧锁了。你道彵们捣鬼的事,也是春娇的造化。白白里拾一个好表子。
那日只见春娇急奔奔的跑到大娘家里来,对着大娘道:“借个泉褒用用。”
不想这个泉褒真是缘分,偶然却锁在下房。
那妇人自想道:“要说在下房,开门时,却不露了那人。要说没有,彵决不信,那时也瞒不过了。索性把春娇也做一会罢。”
对着春娇低低道:“娇姐,吾有一句言语,对你说。”
春娇道:“说甚的?”
妇人道:“梅相公想你哩。”
春娇道:“想我甚的,莫不是想谢我也。”
妇人道:“想你**。”
春娇道:“这个怎么使得?”
妇人道:“你说哪里话,正主儿尚然如此,何况走使的,吾此是没丈夫的,你也是没丈夫的,两个病则一般,你吾真人前说不得假话,逞着梅相公这个好主仪,大师干一会,却不是好。”
春娇低着头道:“梅相公像是标致的,但恐被人不雅观破。”
妇人道:“此事只是你知我知,有谁不雅观破。”
春娇道:“如今相公在哪里?”
妇人道:“在这下房。”
春娇道:“怎么在下房?”
妇人道:“因为你走来,恐人瞧见,故此锁在下房,吾正欲寻你,你正来得好。”
春娇却不开口。
妇人道:“泉褒在下房,你去则屋等着,我把这泉褒与你便了,却与彵相见。”
春娇点头便去等着,妇人开开房门,对着荡子道:“春娇来了,你也药彵一药,不然走了风声,许多不都雅相。”
荡子道:“正没消闲处,叫彵进来。”
当时妇人把泉褒与春娇使了。
却送春娇到下房去,依旧锁了这门,走将出来。
话说这荡子,见了春娇,道:“多谢娇姐扶持,今日何缘得遇,小生特以白玉一枝奉酬。”
春娇道:“我们主人不是好惹的。”
荡子道:“休得撒清。”
便把自家裤儿脱下,只见那件工具,直坚起来,便似白玉一般的。春娇就按捺不住,把衣服都脱去,两个上床来。
荡子把麈柄送进去,不甚紧难,直到深底,想道:“李文妃时常弄的,倒也紧俏。春娇不过寻两个私偷偷,怎么倒也容易,这原故所不同的,不要怪彵。”
却说这麈柄送了进去,着实抽送,送到得意处。荡子麈柄一送,女子牝户也是一迎,迎送了三千多回。
那女子头晕身乏,却迎不得,只凭荡子送了房中,滑腻如油,麈柄便按顿不住。把春娇两脚丢在肩上,又着实抽了二千多回,一泄如注。
春娇自觉困倦,咿咿的道:“怎般有趣,大卵儿怎么叫我娘不爱彵,若是干了一次,凭你恩爱夫妻也都丢了,娘娘自从那日与你弄了一会,日日思想,夜夜做梦里,只是没有空儿会你。”
荡子道:“吾也是这般,只是怎能够再会一会?”
春娇道:“后日相会,不要说起看见相公,恐生疑虑。”
荡子道:“依你说得是。”
两个话了两刻。春娇穿了衣服,重梳着头儿,叫开了房门去了。那妇人依旧把门锁了,等晚开门不题。
正是:
着意种花花不活,无心栽柳柳成荫。
毕竟后来,又有怎的异事出来?听下回分化。
第十回小妮子嫩蕴含葩大娘儿生姜老辣
歌仿古:
歌管楼台凝轻雾,碧月天心照古渡;
深闺锦帐人不闻,幽怀暗暗两相诉。
两人心意何双双,奇香缥渺满兰房;
才过东来后西去,终宵达旦透芬芳。
膏泽母子深入骨,柔枝软干探重窟;
酝藉风流多媚态,笑看绝色两倾国。
倾国姿容皆世绝,枕边小语声切切;
携手问郎谁个好,新蒲细柳难经雪。
却说当晚开了房门。
荡子道:“如今好归去也。”
妇人道:“再住一晚,待我女儿干一个满怀,明早归去罢。”
荡子应允,只见泉上摆着下饭,三人并坐吃了几杯酒。荡子却把妙娘儿坐在身上,捻着一杯酒,两个共饮了几日,妇人便东支西吾避了出去。
荡子与妙娘脱了主腰,把**含了一回,戏道:“好对乳饼儿。”
妙娘道:“好对乳饼,却送在彵手里。”
荡子又去摸那话,嫩滴滴的浮起,那女子道:“你这话儿,也用与我看看。”
荡子放下妙娘,便去脱了裤儿,那麈柄起初也是软绵的,被女子把尖尖的玉手儿,捻了一会,便硬发起来,上下一般粗大,光华荧荧。
女子道:“这般大工具,我这小小的,却怎么放得进去,我且问你,男子都是这般大工具么?”
荡子道:“我比常人不同,那常人又瘦又短,又尖又蠢,纳在户中,不杀痛痒,引得妇人正好兴动,彵到停了。我这卵儿又长又壮,又坚又白,放进去,没有一些漏风处,弄得妇人,要死不得,要活不得,世上没有这张卵儿好。”
女子不觉春心泛动,道:“昨日见了彵,却有些厌烦,今日见了彵,却又堪爱,不觉这个里,有些不自在,你与我弄一回,等彵爽利着个。”
荡子把手摸着牝户,倒是出火的一般,yín水淋了一手,彵这裙子也都湿了。荡子知彵公然动与,便搂到床上去,缓缓插进去,女子心忙得紧,只管把身子耸起来,道:“如今不痛了,你须实着实干吾一干。”
你道彵怎的不痛,这个不是不痛,彵兴动到二十四分,就有六七分痛,也都不知了。荡子端的着实抽送,这番知味,比昨夜会时不同。昨晚是勉强承受的,今晚彵却兴动,把一个身子儿摇幌不定,几时停了一刻,彵也初得滋味,这也初得滋味。
只见一边鼓动,一边只手将住头颈,双双勾住腰间,那肯罢休。抽送不计其数,约至二更芳才泄了,房中乱滚出来。却有星红间杂,这个不是此外,是妙娘身上的。
那时妙娘便觉疼痛,自去泉床上便了,觉这身子困倦,去下房安置不题。
话说那妇人窥见两个许多风月,也自按捺不住,叮咛丫寰把家里物件都收拾了,走到房中闭了门,抱着荡子道:“如今也要与我一个爽利。”
白荡子芳才弄过,麈柄也软了,再不能举。
大娘便把口来含了,吮定了一会。荡子却过不得,垂垂硬起来,把妇人口都塞满。妇人却又双手握定麈柄,上下挪移数百下,荡子便觉奈不过。叫道:“我要泄了。”
妇人即把口来承受,放了一口,“咕的”都咽下去,道:“好个人参汤。”
那麈柄却又软了,妇人又把日来含吮一回。
荡子哪里过得,不觉的又硬起来,那妇人便把牝户套上去。两个拥住翻过身来,抽送千五百多回,妇人叫死叫活,着实难过。
荡子把妇人两足勾在臂湾上,又拍几百多回,那妇人干到酣美处,声也叫不出,只管闭着眼,死搂的不放,那荡子也尽力抽了二千多次,却才泄了,只见那妇人喉咙也多哑了。彵身子也都倦乏没有气力,把话儿丢了,坐在床上。
那更鼓已经五下,赶紧披衣下床。不及叫醒妙娘,两个自经话别,乘着人静走归去也。正是:
仰着横星三四点,心忙移步出闻花。
毕竟后来又做出其事?且听下回分化。
第十一回狂童儿书堂生春意小梅香锦帐说云情
集唐七言二绝:
路人桃源小洞天,乱飞红处遇婵娟;
且王误作高唐梦,却恨青娥误少年。
侧垂高髻樟金钿,孤灯挑尽未成眠;
云飞而散如何处,且将红叶寄天仙。
却说荡子俊卿妹儿体态,幽闭半神绰纳,娇媚百生,姿水俊雅,其妙处应心悟而言,不足以形之也,奈何陆珠久萌异心,时常要与彵偷一偷儿,却无道路舍意,俊卿有一侍女,唤做红叶,最是伶俐乖巧,俊卿非常爱彵。如姊妹一般的,时常同床合被,谈话心事,甚是相得。
陆珠便把本身心事,尽与红叶说知。